周二晚上,我们的杂志定版在即。与梁晓声的出版社编辑肖诗雅沟通后,我立即发送了版面PDF。时间紧迫,我们需要在最晚10点前得到反馈。
这次封面报道长达一万两千字,梁晓声的修订意见出乎意料地迅速。仅一个小时后,他托编辑传来消息,希望添加一句话:“《愤怒的葡萄》和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都是很好的小说。”
在与梁晓声的对话中,我探讨了他的新书《不装深刻》及其所反映的文学审美。他提及《愤怒的葡萄》开头的壮丽描绘和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中律师父女讨论黑人死刑的情节,让我深刻感受到了他对文学的热爱和独特的见解。
随着采访的深入,梁晓声又补充了一句:“《白痴》也是很棒的。”
谈到对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看法时,梁晓声认为,虽然中国大学教育偏向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审美,但他个人更倾向于托尔斯泰。尽管如此,他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遭遇表示了同情,并提到了陀氏一波三折的人生经历,与《白痴》中走向死刑台的人物相呼应。
整篇报道中,梁晓声仅有这两处修订。他的家位于北京郊区,一只名为皮皮的贵宾小狗可爱地陪伴着他。当我上楼拜访时,梁晓声和皮皮在门口热情迎接。采访过程中,皮皮安静地坐在竹藤椅上,而梁晓声则沉浸在过去的文学世界中。
谈到文学与理想主义,梁晓声表示,进入商业年代后,理想主义已经不再是强调的重点。他认为,理想主义曾是对于极左的对立面,而如今极左已逐渐收敛,理想也应随之归隐。他提到,告别理想主义,就是不再那样写作,不再塑造好青年的形象。
作为读者,我对他的所有观点并不都持有赞同态度。但在这次交流中,他真诚地分享了关于文学的外部环境和其作用的看法。他坚信,通过这次交流,我能够换一个角度看待社会,甚至以后作为记者采访他人时,也会带来不同的视角和意义。
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张宇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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